“这崔典书的字当真俊秀!”一名监察使赞叹道,也不知是真的欣赏,还是不甘心没看见半点热闹。
另两人也随之附和,“果然不错。”
其他人纷纷放下手里的活,凑过来观看,一时间赞叹声连绵不绝。
宛卿心头堵了一口气,她就不相信那字能好到哪里去!一帮爷们跟坊间妇人似的,可恶!
她略微缓了心情,声音低柔,“魏佐令,可有问题?”
魏潜似乎才发现她没有走,提笔改动了几处,“抄好令人送去刑部。”
“是。”宛卿接过文书,退了出来。
走在廊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平时魏潜办事飞快,这区区几处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便能挑出来,她每次都恨不得要他慢一点再慢一点,可是今天却用了这么久!
宛卿心底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最后糅成了委屈和不甘。
自从三年前,她在街上见过魏潜一回便沦陷了,苦恋他这么久,也是为了魏潜才托了好些关系进监察司,只要有机会就去接近他,可是丝毫不见成效。她自小被娇养长大,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宛卿也不能够接受,自己要哪儿有哪儿,竟然能被区区一个黄毛丫头比下去!
她恨恨的想着,巧了,正撞上从另外一间屋里出来的崔凝,“崔典书。”
“宛典书有事?”崔凝不大愿意与她多说话,这姑娘在她面前就像一根尖利的刺,让她哪儿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