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墙里,几个小宫女在柴房悄声讨论着,后宫已经变天,之前跟着皇后贵妃的,现在都已经被贬到柴房和浣衣局当差。
“哐当——”
“你们几个在柴房叽叽喳喳什么?还干不干活了?”
领事嬷嬷一把推开柴房,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
几个小宫女被吓一跳,迅速收起话语,看清来人后战战兢兢。
“干活,干活,现在就干。”
“对,嬷嬷别动气。”
“……”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曲台宫皇贵妃江氏江青梧,妒意成性,其术不正,德行有亏于阖宫,设谋妃嫔戕害皇嗣,其罪当诛,祸罪九族,念其夙娴内宫数载,留已全尸,阖宫上下皆应引此为诫。钦此。”
诏书下来的时候,江青梧已经在破烂腥臭的地牢里呆了两天,时不时有老鼠从她脚边溜走。
她穿得单薄,又是寒冬,细小的雪从上方通风口飘落下来。
之前高高盘起的发髻,也散落下来,看起来毫无生气,她抱着腿坐在墙角的干草垛上,冷得麻木。
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经营那么久,却还是攻略失败,甚至祸连九族。
与皇后斗了那么久,她可真狠,什么罪名都给她安上。
纵然是书外人,江青梧还是越想越气。
无论再怎么样,即将要被砍头,这恐惧还是蔓延得密密麻麻,特别还是在这种牢房里。
本以为皇帝无论如何都会对她有一丝感情,看来还是想多了,果然,自古帝王多薄情,权利可比女人重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