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烟景摸不着头脑。
江青梧回神,抹了抹眼泪,一脸口不对心。
“我才没哭!只是太冷了,雪花进眼睛了。”
“有什么好哭的,你进冷宫时,被罚跪时,落水时,你不是也没哭吗?怎么?现在要死了?怕了?”
听着谢烟景提起陈年旧事,江青梧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这谢烟景就爱揭她老底。
“切,谁怕啊,不就是砍头而已,你怕吗?”
江青梧嘴上说着不怕,但心里还是蛮没底的,嘴硬罢了。
“哈哈哈哈,我什么时候怕过死?”
谢烟景笑得坦荡。
“也是,你是武将之女,上过战场,怎么会怕死。”
江青梧酸溜溜的说着,眼泪却没停过。
“给你。”
谢烟景递过来一张干净的手帕,在昏暗的牢里白得耀眼,与她的浑身血污形成鲜明对比。
江青梧没接,眼泪哭得更凶了。
谢烟景皱眉,见她没有动作,朝她这边靠过来,牢房栅栏间隙宽,够伸一只手过来。
手帕温热的触觉传过来,很明显是贴身放的。
谁能想到,最后替我揩眼泪的居然是死对头。
“这手帕,不是你娘留给你的吗,你那么讨厌我,你还用在我脸上啊?”
江青梧淡淡开口,眼睛微红的看着谢烟景。
谢烟景一愣,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