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知道啦。”
江青梧敷衍着,观察了这么一会,她早已经看出了胜负。白衣纯纯就是戏耍黑衣啊,黑衣自以为是的致命一击,每次都被白衣躲开,次次差一点,这种心态是最折磨人的。
江青梧眯了眯眼,换做自己都不一定能打过。
白衣似乎是玩够了,一掌就把黑衣拍飞,黑衣撞在树上,发出一大声闷响。倒在地上,呕了一大口血,白衣拿剑指着地上的黑衣,浑身上下都是凌厉之气。
胜负已定,其实一开始,黑衣就是输的。
这种时候,一般都会上演一出狗血台词,比如什么为什么,谁派你来的,你是谁等等
江青梧已经竖起耳朵,准备吃瓜了。
但是想象中的狗血台词并没有发生,耳边传来的是血肉和衣物被刺穿的刺啦声,剑入胸膛,还用力搅动了两下,力气很大,江青梧似乎还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江青梧蹲在树上感叹,心里止不住的好奇,这是多大恨意啊,明明可以给她一剑封喉,却选择这种痛苦一千倍的法子。
你说她不干脆利落吧,全程一句话没有,丝毫不拖泥带水置之死地,你要是说她干脆利落,这搅人胸膛,足以让人感受到恨意。
黑衣忍受不住,面目狰狞,倒地抽搐两下,便闭上了眼。若不是衣物颜色看不出来,不难想象她胸口那朵绚烂的花。
“哐当。”剑被扔在地上,白衣似乎十分嫌恶,拿出手绢细细擦着手指,仿佛沾上了什么污秽。
杀人诛心,擦手折辱,够狠。
早秋的树叶还未落下,层层叠叠,借着月光,影子像是鬼魅般摇曳。
江青梧心底抱怨,怎么还不走,热闹看够了,她腿也蹲麻了。
等到确认人已经走远江青梧跳下树,揉了揉发麻的膝盖。
“啧,谢烟景,你洁癖蛮严重,走得真慢。”
江青梧下来看了看尸体,眼底闪过一丝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