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万无一失,半路跑出来一个江青梧坏好事,越想越不甘。

江青梧蹲下来,听着她咒骂。

“说够了?”

“没说够!”

她当然没说够,她现在把所有错都怪在江青梧身上。既然如此,那不如多说一些恶心话恶心她。

“你接着骂,你骂一句,我记一句,一句一条命,我看你家有几条命,你也知道,皇上最近抱恙,都由摄政王理政,这后宫,就算我现在弄死你,你又能说什么呢?你家还能参我不成?”

许昭容闻言,愣了一瞬,默默闭上了嘴。

她本就是家族棋子,断然不能连累家里。

许昭容目光怨恨。垂着头被带下去,手上还流着血,滴在她行至的青石板上,追随一路。

江青梧回头安抚楚之阮。

“这几个婢女,交给敬事房处置。”

谢烟景开口,书瑞把人带走。

闹剧结束,江青梧走到楚之阮身边看着她,并嘱托许多。

“现在已经无事了,她背后必然是有人,不然也不会如此着急,日后还需更加小心些,你受了些惊吓,好好休息,皇后和我都会暗中保护你和这个孩子,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

楚之阮眼眶含泪,重重点头。

以前她总认为有皇帝便万事无忧,现在看,若是没有江青梧她们,她压根保不住这个孩子。

不知为何,楚之阮脑海中总闪过微温的影子,那天司鸣哲说,他亲手灌下去的堕胎药,那个女人,是否也如她一般,绝望无助,甚至比她更惨,因为无人救她。

许昭容被杖毙,再加上江青梧和谢烟景共同管制,后宫安分了。

南竹在马车上皱眉看着面前的人,生龙活虎,丝毫没有那日的颓废之气。

他们已经离开昭嘉好几日,一路上,君悦晨还算老实,有事没事就盯着南竹看,南竹看在他有伤的情况下,倒也随他去。

一路上,君悦晨师兄长师兄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