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簪子,不是她之前杀人时掉落的那根吗?怎么会在这!
谢烟景在铺床,回头就看见江青梧拿着之前她在匈奴营捡到的银簪细细看着。
江青梧还在思索中,都没反应过来,谢烟景就从后握住她手,气息已经打在脖颈处。
“阿梧,这跟簪子,阿梧要不要解释一下?它啊,是在匈奴营发现的。”
谢烟景语气低沉,恍如那日写春联,边说边抱住她,把头靠着她肩上,手同她一起拿着那簪子。
江青梧默默心慌一瞬,赶忙开口,“我还没问你呢,你这根簪子是哪来的,我不记得我有过这样一根簪。什么匈奴营?”
江青梧选择装傻充愣。
谢烟景一笑,她当年回来后,有些想不明白,才有了装醉哄骗她露馅那一幕。
前几日回了将军府,念她,又翻出来细细看着,忘记收回去了。
“可能谁偷了落在那的,反正不会是阿梧落在那的。”
谢烟景轻轻拿出来,又放回书案的宣纸上,宣纸上还有点点墨迹,皆是‘烟景相与悦,青梧喜见欢。’
有人落笔,写下心心念念,十一笔,情字终是生成。浸染墨色的宣纸上,是情之所起,是相思债,是难舍难分。
江青梧自然知晓她话里是帮她圆谎,她也顺藤爬,“对啊,怎么想都不能是我,大概无意落的,我这人,记性一向不好。”
谢烟景唇角带笑,不认也没事,“好了,不纠结这个,走,睡觉。”
江青梧点点头,她倒是仗着自己身子弱,衣衫都是谢烟景帮忙褪的。
剩下里衣后,谢烟景三下五除二把自己也扒拉剩里衣,两人躺在床上时,都觉得自己在做梦。
江青梧觉得能回来简直像是做梦,而谢烟景则是觉得,江青梧平平安安躺在她身边,像做梦。
自江青梧受伤后,她无数次梦见过这个场景。
谢烟景抱住江青梧,轻拍着她背,哄她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