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悦晨打断他的话,语气中全是信任和不疑。

南竹默默低头,原来,他还信自己,自己的小师弟,纵然娇惯,但对自己,自然是极好的。

君悦晨散漫开口,随后望向南竹。

“那地方没了师兄,我不想待。还了师兄清白后,我就走了,那里,配不上你我。”

君悦晨看着笼中颜泽,心情莫名舒畅。

若不是想哄自家师兄开心,他怎会留这污秽之人在这,杀他,他嫌脏。

他给颜泽下了哑药,只能同野兽般呜咽出声,顺便剁了他所有手指,毕竟,十指连心。

把那日颜泽欺负他师兄的仇,统统千百倍偿还,他的师兄,只能他欺负。

再者,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颜泽不止一次想死,但在君悦晨这,死可比活着困难多了。

他现在都还能想起那句,“带回九月,好好伺候。”

他每日生活在酷刑中,连死,都变成了奢望。

在这种情况下,颜泽早就疯了。

光听见君悦晨那漫不经心的说话声,都能让他心生惧怕。

南竹的脸色有些发白,目光从颜泽身上移开。

他不是圣人,但看见这种场面,还是有些生理不适。

他被逐出师门,多是因为颜泽颠倒黑白,他吃过的苦,受过的罪,不再少数。

无家世,无背景,他的脊梁骨被指指点点,最后,去了怡春院献艺,虽是清清白白,但在外人看来,始终低人一等。

他那么多年不敢回来,怕的,也是旧事重提,怕小人得意,怕真相蒙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