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她重重磕下几个响头时,眩晕终是扑面而来,

裴梦安在晕倒前一秒,脑子还在寻思,药,还有必要喝吗,这身子,真是不经折腾。

若是可以早点见到爹爹和娘亲,也是好的。

而倒地的疼痛感并未传来,黑色身影眼疾手快,把她搂入怀。

江青柏看着她绯红的脸颊,觉得有些不对劲,默默探上。

“喂,你生病了不先去医馆,来寺庙求神?”

怀中人没有动静,带病上山不说,她还不把自己身子当回事。

江青柏把人抱起,只觉得轻得厉害,她好像病的很重,不曾皱眉,脸上却是坦然。

江青柏寻了方丈,方丈赶忙把人安排进客房,随后,江青柏又下山去请医士。

“如何?”

“普通伤寒都会变得如此严重,只怕是旧病缠身,很明显,这位姑娘的病,是心病啊。吃了药,一会,该会醒了。但心病,恕在下无能为力。”

医士开了方子,江青柏拿着草药在门口煎药,方丈轻叹一口气,拨弄着佛珠,送医士离开。

江青柏看着床榻上躺着的女人,心病,怎么医?

“咳,咳咳。”

裴梦安缓缓睁开眼,脑袋还是困顿得厉害,嘶,她记得自己明明在烧香啊。

她往门口瞅,一眼就看见蹲在药炉子旁边的江青柏。

少年专心致志用蒲扇扇火,而裴梦安默默撤开眼光,这人怎么会在这里?

听见屋中有声响,江青柏端起他之前煎好并且放凉的药,随后走到榻边。

裴梦安看见她,又扬起自己那张笑得虚伪的脸,“哟,江公子,真是有缘啊?你来这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