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怕死,她在边缘挣扎,在死亡与活着的边缘挣扎,很多时候,她觉得她像是搁浅的鱼,表面有说有笑,内心痛苦焦躁。
江青柏未回江府,而是坐在醉月楼后面房顶上,默默注视着裴梦安的房间。
他本来只想看看何时熄灯,却发现她屋中一直明亮,脑海里不经有些好奇,是不睡觉?还是怕黑?
他带着愧疚,看向裴梦安时,眼神中,总是流露出怜悯。
他在裴梦安拿完药离开后,去了她取药的医馆。
他问医士,“刚刚那位姑娘的心病,如何能医?”
医士看着他,询问他是裴梦安什么人。
江青柏回他,“一个朋友,她病得厉害,也不肯说,所以来问问。”
医士随后一脸凝重,“这姑娘的心病已经很久了,光靠着药物吊命,已经开始有些困难,心病最重要的,还是需要看开,需要面对,再加上她长期饮酒熬夜,身体哦,都快垮了,一直靠自己强撑着。”
江青柏皱着眉,“那这么说,是不是还要带着她情绪调动,让她开心自在些,会好得快点?”
“那是自然,公子有所不知,很多病啊,只要高兴了,想开了,就没那么难医了,整日忧心忡忡的,只会更加难受,你是她好友,你多陪陪她,开导开导,不然如此芳龄,死了那就太可惜了。”
医士默默说着,有些惋惜。
江青柏闻言点头,想到今日裴梦安的说辞,赶忙说道:“她想活的,若是不想,就不会来医馆拿药了。”
“哎,公子,你是不知,世间很多人,不是想活,是怕死,在活着和死了之间重复犹豫不决,若是哪天下定了心,那就是菩萨都救不回来了。”
医士说完,拨弄着自己的药物,他们救不了心病,心病只能靠自己。
若是自己想不开,钻牛角尖,那谁劝都是无用的。
江青柏闻言识趣闭嘴,脑子里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