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烟景皱眉,墨浔的脚印早就被风雪掩盖,不过看方向,应该是从被攻占城池那边逃过来的。
“将军,这可怎么办?”
谢烟景无奈,“书瑞,你看着办。”
书瑞:“???”
“带回去,唤军医,如有异,杀无赦。”
“你从哪里来?”
谢烟景的士兵把他带回营地,照例询问他。
“那。”
墨浔抬手,指向被匈奴占领的城池方向。
他的手腕,由于长期被绳索捆绑,落下了深深的痕迹,慢慢在结痂,由于加上霜冻,现在流脓染血,甚至有些抬不起来。
墨浔愣愣看向自己的手,那痕迹,也只得永远烙印着。
起先,墨浔被监视着,他没有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却也被好好对待。
“谢将军,军营医士稀缺,我想入你们军营,出一份绵薄之力。”
谢烟景起先拒绝了他,她不信任。
“我们军营,有医士。”
墨浔无奈笑笑,谢烟景是将军,自是防备。
让谢烟景转变态度的,是墨浔的病情复发。
军医给他把脉,说了句无能为力。
墨浔点点头,“我也是医者,我知晓我自己的身子,我只愿能在最后时刻,为昭嘉和百姓做些什么。”
谢烟景盯着他,目光染上欣赏。
开春后,他手上好得差不多了,却留下了狰狞的环形疤痕,突兀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