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眼看着在沈白瑜指尖的眼泪凝冰。

“有哭那么多吗？”

纪半夕微微皱眉，这人仗着自己能控水还给自己看一下她哭了多少是吧。

“有啊，有东西要向师妹讨回来。”

见纪半夕乖了，沈白瑜把那凝冰用灵力化作蓝色的星星点点，让纪半夕看着消散。

儿时娘亲便是如此哄她。

她一哭，娘亲便起手凝冰，把她的眼泪凝结。

每次她看见便停止哭泣，目不转睛盯着。

娘亲也把眼泪用灵力消散。

“小阿瑜，你看，眼泪在另一个地方化作点点星火消散，这样阿，它就带着难过走啦，不哭了，不哭了……”

沈白瑜忽然觉得，也不是那么疼了，可能真的带着伤心与难过消散在空中了。

娘亲温柔知性，永远有哄她法子。

但家破人亡后，她便很少哭，哭了也没人哄。

纪半夕停止抽噎，有些不明白，沈白瑜要讨回什么，该不会要揍她吧。

“师姐是不是要打我”

纪半夕话还没说完，沈白瑜忽然低头，在她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蜻蜓点水一般。

纪半夕微微瞪大了眼，脸颊上的柔软一瞬即逝。

她随后咬唇看沈白瑜，嘟囔了一声。

“师姐，我还以为以为师姐要同我疏离了，原来是这样讨回来……”

纪半夕还以为沈白瑜会同她疏离，看现在这样子，她成功了。

果然对待沈白瑜，还是装软好用。

不过纪半夕也知晓了，沈白瑜还真不是一个吃亏的主。

纪半夕咽了咽口水，不敢去看沈白瑜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