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瑜难得的清醒,今日未曾喝酒。

此刻的她侧头看着窗外,愣愣望着窗外的夕阳。

她一席蓝衣似水坐在书案边上,周身都是柔情。

半边夕阳悬挂山间,明霞的余光染红了天,晚风也推不动暮云,夜未来临,但辰月已然高悬,寂寥清冷。

夕阳与辰月一同出现,映照出一幅独特的画卷。

沈白瑜就那么坐在夕阳余晖之中,一点一点看着,看着那太阳藏到山丘之下,不再属于她。

她抬手,慢慢抽下发髻间的玉簪,静静看着,直至夜幕降临。

明月高悬于天,清冷月光洒向人间,显得沈白瑜的身影更加寂寥落魄,让人无端心疼。

她就那么坐在那,许久都不见动弹,也不知道此刻在想些什么。

这几日,她依旧没有撤下了那满山的红绸,任由那些红绸飘荡,未曾改过一丝一毫的布局。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做了什么混蛋事。

她这几日梦中,就梦见过一次纪半夕,也是这么多天以来的唯一一次。

那天她依旧喝了酒,昏昏沉沉,沉迷无边梦境。

可那梦,并不算好。

她被宵小之辈捆于罚台,有人献祭锻造诛仙弓,要让她陨落。

她知晓那是梦,可她本来也就没有想活之意。

看着那些人为了她兴师动众,嘴里一口一个罪仙,她只想笑。

在求死之际,她的余光看见了那抹熟悉身影。

夕夕不顾一切朝她而来,慌乱却坚定。

沈白瑜却担心着她,怕她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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