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句话声音有些低，撩得人心痒痒的。

纪半夕一听，微微睁大了眼。

沈白瑜叫她什么？老婆？她……她叫自己老婆？

纪半夕错愕，慢慢抬头。

“你刚刚叫我什么……”

她咽了咽口水，有些不确定的再次问道。

沈白瑜看着她的眼睛，一脸认真的回答她的问题。

“老婆，怎么了？很奇怪？还是夕夕不喜欢？以前，夕夕缠着闹着要我喊你，如今听见了，怎么还一脸震惊？”

她属实憋不住了，直接坦白。

纪半夕愣在了原地，许久后回神。

以前？所以，她全想起来了？

她一时间不知该做什么表情，心中的大石头终是落了地，眼眶微红。

“白瑜，你想起来了？全部？”

她有丝紧张，沈白瑜同她十指相扣，点了点头。

“嗯，想起来了，所有所有，过往，前世，相知相伴，相爱点点滴滴，都想起来了，一点都没有忘。”

她说得认真，纪半夕忽然就红了眼眶。

等到了……就算她不想起来，她也一直爱她，但她能想起来，她更为高兴。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就好，那些独属于两个人的记忆，都完完整整，再次展现，不再只有一人拥有，不再留有遗憾，也没有了那些致命选择。

注意到她红了的眼眶，沈白瑜赶忙抱住她。

“不哭不哭，想起来了还哭什么？这些记忆，只要有你在对我而言就是美好的。受苦了，我的夕夕……受苦了，我给你带来过很多很多伤害，用余生补偿。”

她低喃着，纪半夕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