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页

这茶产于福建,是白茶中的极品,因采摘严格,并不好得,历来是皇家贡品,谢芷澜库房里的也不多,也就卫氏过来时,有这个待遇。

卫氏没提探花郎提亲的事,只询问了一下她身子如何,可有按时吃药,随即安慰道:“你不必怕,萧太医妙手回春,他开的方子定能调好你的身子。”

谢芷澜心中暖暖的,笑道:“我不怕,婶娘不必担心。”

饶是在梦里,她也从未担忧过自己的身体,虽说女子出嫁从夫,若膝下无子,可被随意休弃。

她并不觉得她的价值,在于是否能生孩子。没有孩子,难道她就不是她了吗?日后,若她的夫君因这个缘故休妻,这样的夫君,不要也罢。

傍晚时分,夕阳西沉,晚霞染红了屋脊,小院门口,两颗松柏挺拔立着,像守门的护卫。

青黛回家了一趟,回府后,她便将兄长查到的消息说了说,“近来,红芯只接触过表小姐身边一个丫鬟,名叫春凤,前些日子,她一直留在庄子上照顾表小姐的母亲,小姐落水前两日她便离开了京城,据说是惹了夫人不喜,被撵回了老家,她已离京几日,想将人寻回来,只怕需要时间。”

谢芷澜已然能下床,她拿了些花样,正比对着,打算给祖母绣个抹额,闻言,道:“不急,寻到后,将她悄悄绑回来,要活的。”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青祤离京的第七日,谢芷澜才不再咳嗽,两位舅母担心她的身体,还亲自带着表姐表妹来谢府探望过两次。

表哥还想帮着调查是谁在背后造谣,他正在准备会试。谢芷澜怕他分心,好说歹说才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时间缓慢流逝着,谢芷澜的风寒彻底好利索时,已过去半个月,秦挚二次登门提亲时,引来不少丫鬟的议论,连青栀都跟着感慨了一句,“秦公子对小姐当真是情深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