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顾西洲心疼的要命,一双粉色的眸子眨巴眨巴的,像是会说话似的。
“快别心疼了,吃你的!”沈南风没忍住一只手敲了敲顾西洲的脑袋,另一只手把鸡蛋跟搁在桌子上。
缺了一条腿的桌子,被顾西洲用木头垫着,倒是挺不错的。
顾西洲连忙伸手捂着脑袋,不疼,甚至很轻。
沈南风又跑了一趟,拿了另一碗鸡蛋羹,很自然的就在炕上坐下,吃了一大口。
顺便把煮的那一碗玉米混着红薯的不明玩意吃了几口。
加上一点盐和酱油,吃着至少有点味,不过依旧不咋地。
顾西洲瞧了眼那碗不明物体,把脑袋埋得很低,他知道村长家是很有钱的。
村子里除了大队长家,也就村长家通了电。
大队长家只有一个接了电的喇叭。
而村长家收音机缝纫机啥的样样齐全,连自行车都有。
听说村长一个月的烈士补贴,比城里人的工资都要高,时不时还能吃上一顿肉。
顾西洲捧着喷香的鸡蛋羹,热气上涌,让他的睫毛都沾上了小水珠,瞧着可怜死个人了。
沈南风倒是没觉得什么。
本着不浪费的精神,把那些混着玉米粒儿的红薯大口大口的吃了干净。
别说这玩意儿我也不咋地,倒是很填肚子。
吃了一碗就吃的差不多了,连鸡蛋羹都塞不下去了。
沈南风很自然的,把自己那份推了过去。
顾西洲连连摇头。
“叫你吃就吃,我把你的那份吃干净了,你也要把这些吃完。”沈南风故意摆出一副很凶的样子。
一米八的大高个,压迫感十足,充满了野性。
与沈南风对比,顾西洲简直就是一只误入狼口的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