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被救上岸后却直接就原地挺尸在了坡地上,从原来挂在杆子上晾晒的咸鱼变成了铺在地上晾晒的咸鱼,一动不动。

“呀~真是太好了,太感谢你了小姐。”努力让自己听起来清爽明朗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娜塔莎从兜里拿出来酒瓶刚想喝一口,忽然停顿一下,想了想后手伸过去:“喝点暖暖身子吗?”

虽然在她看来,这气温根本冻不着人,但……

“啊嘁、啊嘁——唔——”

这孩子在她旁边躺着的时候已经打了好几个喷嚏了,娜塔莎一时有点惊讶,也有点匪夷所思。

她不确定地想道,日本人的体质……这么弱的吗?

大概是好人做到底这样的念头在作祟吧,娜塔莎把酒分享给了身边刚救上岸的少年,很顺便地祝他脱离感冒的苦海。

虽然她真不知道在十七度的气温下下个水是怎么让人感冒的。

——这是来自零下三十度都凿冰下河过洗礼节的战斗民族娜塔莎的疑惑。

或许这是人种的差异吧。

娜塔莎自己找到了理由,并且一点不觉得自己是在种族歧视。

慵懒地躺在坡地上的少年忽然露出了一丝感到有趣的神色,稍稍支起身子看向酒瓶。

认清楚酒的度数后,少年忍不住“咦”了一声,杏眼向上看过去,用一种有些轻浮又很欢快的语调说:“诶——竟然是苦艾酒,小姐竟然会喝这么高度数的酒吗。呀,虽然很感想接受小姐你的好意,但在日本——”他微微提高了声量,声音还有一种甜腻腻的滋味,“我还不到法律规定的饮酒年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