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都不用他做什么,琴酒就会死在手术台上。

那么要放弃这个手术吗?

降谷零不知道,他甚至已经理不清他到底为了什么而做这个手术——按琴酒所言朗姆的所在地贝尔摩德也知道。

而当时他为什么放弃另一个筹码选择了这场手术。

可能是因为另一个筹码是潜伏在组织内部FBI卧底的真实身份,为了两国友好考虑,还是不要出卖麻烦又没用的FBI为好。

最后降谷零又一次把选择权扔回给琴酒,他如同一位合格的医生,告知琴酒有关手术可能出现的所有糟糕情况。

“所以呢。”琴酒没有看放在他手边的资料,冷静地反问道。

降谷零隐隐有些烦躁,“我应该已经说得很清楚。”

“你可能会死。”

“我知道。”琴酒仿佛不过是个旁观者,漠视自己的生命。

“琴酒,现在你的死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好处。”像是做出什么决定,降谷零整个人沉凝下来。

是啊,琴酒一死,组织内乱平息,那位先生许久不露面不管事,一味寻找能制造出“诺亚方舟”的软件工程师。

甚至因为资金倾斜,其他所有研究都一度暂停。

在那样的情况下朗姆一家独大,这对联合行动而言是件麻烦事。

所以他现在不愿看到琴酒死亡是正常的。

“即便你什么都不做芯片也会在几个月后爆炸。”琴酒轻描淡写地吐露出真相。

这是他一直隐瞒降谷零的事实。

他轻点桌上文件,凝望降谷零的眼睛,“这对你来说应该是个值得高兴的消息。”

“所以,”他扯起嘴角,像是头寻找到美食的野兽步步紧逼,“你为什么会是这种表情。”

不敢置信,震惊和慌乱交织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