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忙碌一天,又通宵一夜,现在又碰上这种事,即便是降谷零也难以支撑。
但疼痛和陌生的环境让他无法放任自己意识下沉。
直到看到那抹银色再次出现,降谷零才闭上眼睛,彻底昏睡过去。
看到床上的人合上双眼,琴酒有那么一瞬间是慌乱无措的,但回荡在房内急促的呼吸声让他冷静下来。
他把买来的各类解酒药放在床头柜,“波本。”
很轻的声音。
明明是想把人喊醒,但却又像是舍不得把人吵醒。
即便如此,降谷零也睁开眼睛,但双眼没有焦距,不知是清醒还是依然没有意识。
他迷迷糊糊拽住垂落在床边的银色发丝,手靠在脸颊旁,像是抓住了什么心爱的宝物,又一次陷入沉睡。
琴酒半弯着腰,他只需要直起身,那缕发丝就会从降谷零手中滑出。
但他却像是被无形的锁链束缚,缓缓坐到床边,低头凝视着降谷零,露出些许无奈。
他真的有办法离开这个人吗?
内心已经思考过无数次他与波本的结局,每一个结局琴酒似乎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可是情感并非能人为控制的产物,每一次察觉到波本对他的感情,琴酒的感情也随之一点点膨胀。
琴酒并不懂爱,毕竟在遇到波本之前,琴酒曾认定他不会爱上任何人。
他本以为愿意放手已经是他爱意的表现。
但他现在却发现不仅仅是猎人想要囚禁猎物,原来爱也是一种不顾一切的桎梏。
是琴酒本应最为讨厌的事物。
可现在他却觉得或许被波本牵制也是不错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