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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沙雕克反派 纪婴 2018 字 5个月前

面对施黛,他甘愿表露欢心与渴念。

心里乱糟糟,施黛点头。

江白砚把她松开,微垂下头,撩起衣摆。

施黛跟着往下看,他的腰身劲瘦,绷得像一枝竹,偏又格外柔韧,下方被玉白鳞片环绕,鲛鳞渐渐变色,由白入蓝。

彻底变成幽蓝的位置,在平坦鲛尾上,展开一条熟红的长痕。

江白砚道:“这是鲛族腔口。”

腔室用以探出与收纳,确保鲛人在水底行动自如,不受拘束。

不消多时,藏匿其中的内物浑然展露。

耳边静下,唯余若有似无的绵长呼吸。

此物蕴藉浓烈到极致的丑恶欲念,让他心觉难以启齿,遑论施黛。

江白砚撩眼,端量她的神态。

她全无厌烦之色,只有些吃惊,定定垂了眼,面上生出薄红,好似浸染朝露的霞。

下一刻,施黛伸手。

她力道极轻,像拈起一朵柔软的花——

虽然手上的温度比鲛珠更甚,并无分毫绵软,反而如同烙铁,惹人心惊。

与之相触,江白砚喉结滚落,抿直唇边。

好烫。

被灼伤一般,施黛指尖颤了颤,按捺下心跳如鼓擂,小心攫住那抹幽蓝之中的红。

破碎的气音从喉中淌出,江白砚眼梢红晕更浓,收臂抱紧她。

分不清是痒是酥,亦或是痛楚,令他眸底渐生热雾。

少年的嗓音堪比小钩,牵引热气吐在耳廓,轻飘飘往她心口拨。

施黛听他道:“重些。”

她没忍住自尾椎骨升起的战栗。

烛光落上她侧脸,蒙上珍珠般的薄晕。

施黛屏住呼吸,加大力道的同时,腰间一热。

——江白砚的鲛尾回卷勾缠,环上她大半腰身,尾鳍搭在腰侧,一下下轻摇。

因他这么一缠,施黛被迫前行两步,膝盖贴在床边。

彼此距离更近,江白砚吻上她双唇。

准确来说是舔了舔,带着失控般的迷乱缠绵。

他的呼吸凌杂不堪,心潮定不下按不稳,动作全凭本能。

哪怕是当年被一片片剥去鲛鳞的时日,江白砚也不曾这般乱过。

浑身上下异常敏锐,每次触碰皆如过电,引得指尖发麻。

难以形容这一刻的感受,不似刀锋没入体肤的尖锐刺痛,也不像血肉被剖开的透骨折磨。

由施黛赋予的快意凿开他骨血,流遍四肢百骸,比剧痛更汹涌,也更入骨铭心。

常年刀口舔血,江白砚习惯濒死的疼痛,不畏惧残虐酷刑,独独今日,如同置身一场绮丽梦境,感官皆被放大,久久失神。

灯烛炸开噼啪声响,纱帐倒影徐徐摇曳,拨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