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十四号。”

伊芙古德看到男人微微颤抖的身躯,觉得自己绝对又没发现什么。她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西弗勒斯。”她喊他。

斯内普果然下意识一个激灵,这可不常见。伊芙古德这下能肯定他确实有什么事还瞒着她,她歪歪头,“没想到你还特地了解过这个。”

二月十四,是英国的情人节。

他这下才转过身来,伊芙古德很熟悉她现在的表情——和表白那时候一模一样,她和他距离不远,她能刚好看清他的脸。

“确实,”他笑了,他很少这么笑过,“我筹备了很久。”

“——什么?”

男人上前几步,然后轻轻单膝跪下,她能看见他眼睛里倒映出来的孔明灯灯火,伊芙古德傻傻地保持原有的姿势待在原地。

“我想了很久该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更合适,可能是你成年那会,也可以是毕业,不过我想,”斯内普的话没有被烟火吞没,而是那么清晰地传到她的耳朵里,“当我够了解你,当我认为能给你想要的时候才是最好的时机。”

“而我现在已经有了以前根本无法比拟的成就,我有了能做那些事的底气,我能为自己的决定负责。”

加百利静静听着这些话,它扭头看向女孩,觉得过往的一幕幕都在眼前展开。

“我知道家人对你来说很重要,”斯内普轻声说,他知道莉莉和詹姆的死让她深刻明白那种镌刻于内心的情感,“如果只说‘我爱你’未免太过笼统和乏味,垄长的诗句对我而言太过虚浮。”

世界安静下来,唯一能听到的只有男人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