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前排的弦思看车也开不动了,干脆撂了方向盘靠在椅背,看着四面八方的丧尸砸着车,他闭上眼:“你凭什么愿意?”

青冉:“这是国家的给我任务,我没退缩。”

弦思像是听到了什么十分好笑的话:“别说那些假大空。”

青冉却摇了摇头:“是真心的,弦哥。”

男人温顺地垂头,温柔着怀念:“我刚到的的时候你们都说我名字起的好,其实是我爷爷起的。我是个弃婴,就是我爷爷把我养大……老头子一生没什么爱好,就是爱听戏看书附庸风雅。我高考没考好,他说什么也要送我去当兵,临走还给我刺了个川军死字旗,我当时笑他,你也至于。”

车外的丧尸成批成批的撞过来,悍马坚强地守着车中的三人。三人一人比一人平静,好像根本没有人看到那车窗上成群的青紫肿胀的脸。

“你们可能不知道那个死字旗,上面写着‘国难当头,日寇狰狞。国家兴亡,匹夫有份。本欲服役,奈过年龄。幸吾有孙,自觉请缨。赐旗一面,时刻随身。伤时拭血,死后裹身。勇往直前,勿忘本分。’”

“我当时读到那句‘伤时拭血,死后裹身’的时候,就被深深震撼了,再读了读全诗,居然想哭。”

青冉的声音带了一层哽咽:“再说,这次暴|乱,也和中国不能说没关系,发源国使我们……咱们自己人弄出来的烂摊子,咱们得收拾干净,不能让别的国家说闲话啊,那样多不好。”

暴起的丧尸一头撞在悍马的车窗上,这次终于有了回应——小小的一道裂缝。

青冉眼皮一跳:“快啊,你们快去后面那辆车。”

弦思这才动了动:“你爷爷给你那面死字旗呢?”

青冉:“就在我怀里。”

弦思那双桃花眼直勾勾地看着他:“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