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离叫住他，掏了手机。

“这儿吗？”

“嗯嗯。”

程君止低头找了个适合的地方，刚抬起头往他那边看，脸上都带着自己没注意的笑意，粉白在他周围点缀，他就像误入凡间的仙子。宋离呼吸一紧，按了快门。

照片里的他那么漂亮明媚，不似他在人前的冷清，跟宋离在一起的时候，他更多的时候是放松惬意的，很爱笑。

如果可以，永远停在此刻。

如果可以。

可后来人生那么多年，宋离再也没见过他笑的那么好看。

下了山宋离带着他去了南山特有名的涂鸦街，一整面墙从南到北的延展，目测有几百米，宋离偷偷摸摸拿了几个涂鸦喷雾瓶给他，一边对他眨巴眼睛，一边示意他在墙上留点什么。

涂鸦墙在这里其实已经有很多年了，空白的地方几乎没有了，程君止没接涂鸦喷雾，反而拿了马克笔在某个角落留言。

程君止拿手挡着他那块，对宋离说：“写我们的愿望吧，等毕业再来看。”

“行。”

宋离用喷雾画了只超大的三三，程君止偷看了一眼就被宋离抓住。

“怎么有小坏蛋偷看呢？”

“谁让你画那么大。”

“当然要显眼了，我这必须得留存至少十年。”

两人在拌嘴中留下自己的愿望。

宋离牵着他，摸了下他的头，“祝你得偿所愿。”

程君止对他笑，“你也是。我们都是。”

在南山的三天两人疯玩，吃喝玩乐样样不少，南山步行街的美食琳琅满目，程君止吃的直打嗝，他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皮，“我们，我们是不是，是不是过的太奢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