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晏好像真能看穿顾年远的心思，知道他今晚想要留宿在这。

果然此话一出，顾年远下一刻就老实了，神情复杂的看着他，由着他一口口喂。

粥喝完，季清晏拿过药，让他吃下。

袋装中药，跟曾经那种熬制的没有什么区别，除了方便携带外，依旧是那苦到让人发憷的程度。

顾年远紧皱着眉，咽下最后一口。

“倒杯水给我..”

顾年远感觉整个喉咙，都被药渣糊住，十分难受。

说完伸手就要去拿一旁的水，却被季清晏拦住。

“别喝水，药会被冲淡的，我这有糖。”

季清晏从随身的挎包里拿出一块水果糖，就是现在最廉价的那种镭射纸包裹的，一毛钱一块的那种。

他现在还是喜欢吃这个嘛？

顾年远记得小时候季清晏没钱，但又馋糖时，就总会买这个吃。

有一次他过生日，季清晏送了他一小罐，拿着有些脏的小熊瓶子装着。

送给他的时候，季清晏明明还咽了好几次口水，看得出应该是他攒了很久的，但还是没有犹豫的送给了他。

季清晏在他陷入回忆期间，已经剥开糖纸。

顾年远下意识伸手准备接糖，下一秒糖就被季清晏含在口中，俯身挑起他的下颚，吻住了他。

！！！

糖块被送入他的口中，甘甜的味道，充斥口腔，中和了中药的苦涩。

顾年远整个人僵住，没有挣扎，也没有配合，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任由季清晏侵夺。

这吻绵长，久到那含在口中的糖块完全融化。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