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只匆匆忙忙一天的时间,一切似乎就完毕了。
后来沈春花请假,又在那个地方陪着赵麟守了三天的灵。
第四天的时候,他们没有等到赵麟一直想等到的母亲和妹妹,反倒等来了一个从离京辗转过来的大纸箱子。
“我是接到上级的电话,让我去火车站拿的那些东西。我上级好像也收到别人的拜托吧,反正这个东西就是从离京坐火车来这边的,有人专门给这些东西买了一张硬座票。”
给他们送纸箱子的邮递员,如此解释着。
等对方走了后,赵麟和沈春花一起在赵爸爸的灵堂前,打开了那个被胶带完全封的几乎看不见纸箱底色的半臂长纸箱。
然后他们就从里面,看到一套崭新的黑色西装,还有一副金丝边眼镜,一个看着闪闪发亮的胸针,一支看着就不错的黑色钢笔。还有几本沈春花看不懂的外文书籍,好像是俄语或者是西班牙语什么。
再下面,则是几张单独装起来白色挽联。
上面写着对赵爸爸逝去的惋惜和悼念,也特别清楚的写明了写挽联人的身份。
上面写着,校友,兄弟,朋友,知己,至交好友那样的词汇。
见这些时,赵麟的情绪还算稳定。
但在翻那件名贵西装时,等从西装的内袋里,也发现了一份像文言文一样的信件后。
看着那封信,赵麟的表情就慢慢的有点真正释然了。
“这是我堂叔来的信,他跟我解释了他的不得已。他算是我爸爸,唯一真正有点血缘关系的堂兄弟了。他去我爸爸常去的裁缝店,给他加急定制了这套衣服。他送的那个胸针,也是以前他戴的时候,我爸爸有次说好看的那块。真好,除了我们两个亲人外。他这边也算有至亲,真正的怀念他,送别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