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调皮的小孩子蹑手蹑脚跟在他们后面,学他们装作禁欲,眼珠子却一直往舞剧那瞟的样子,笑得七倒八歪。
乌七八糟,但是生气勃勃。
黛玉在马车上透过窗子看见这一幕,略略有些出神。
她看到这座城市,在略带咸腥的海风里,在那种生机盎然里,总是会想起她的“自由之都”,想起满城的木棉花。
但是,那凄风苦雨里,一双在教堂的神像前晃荡的小脚,在这生气勃勃里,却又总是在她眼前挥之不去。
“架——!”
忽然街道上响起一声暴喝:“让开!”
一道白影一窜而过,踢倒了大婶的蔬果,惊飞了翩跹的舞女,吓退了水手和工人,那小孩子手里的铜钱掉了一地,他尖着嗓子,不许人们去捡。
马车惊险地别开,黛玉险些一头撞在车壁上。
车夫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好不容易停稳了马车,连忙回头看她:“小姐,您没事吧?”
黛玉惊魂未定,只见了一道绝尘而去的背影,似乎是一个衣衫华丽的骑士,骑着一匹白马飞驰而过。
她定了定神:“没事。你赶紧驾车吧。”
因在路上耽搁了一些时间,等到沙龙的时候,已经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