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冷笑:“怎么,我们唱歌也要管?”
来的是刘四弟。
在这一双双眼睛里,刘四弟势力孤单,不由地咽下去一口唾沫,硬着头皮苦劝姐姐:“阿姊,你想想,就是因为你总是唱歌,老爷们才恨你。你总是四方漂流难安身,不就是因为你总是唱歌、传歌!”
“恨我?呸!要是能唱死那些害人虫,我天天唱呢!”三姐逗的大家都笑了。
刘四弟就转过身子,对着几个最苦的,甚至衣衫看起来就是布条的几位乡亲说:“我从丁家借了点粮,乡亲们苦,先拿去填填租子。哦,放心,放心,丁老爷是个大好人。这粮不要利息的!行行好,行行好,我同阿姊说几句话!”
说着,硬把手里搭着的粮分开来了。
乡民手里都被赛了一点粮。不少人还是围着三姐不愿意走。
刘四弟就往那几个人手里又塞了一把粮。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办法,忽然泄了气,都苦笑着散开了。
歌会散了。
财主的门,也悄悄地又开了一条缝。
三姐气得把刘四弟的粮搭子砰地甩在地上,怒目而视:“滚!”
刘四弟拉扯她:“阿姊,你听我说,你跟我去山脚的那个寨子吧。丁家是真的好人家。不骗你!我求了丁老爷几天,他说只要你别唱歌了,他可以帮你们同其他老爷求情!”
他就差赌咒发誓了。
黛玉看到三姐手背上青筋直跳,似乎是犯了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