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黛玉就拿着歌仙的稿子,一句句念给那些山民听。如果山民听懂了,她就写下来。如果山民听不懂,她就反复地修改稿子的用词,直到山民听得懂为止。
大多数人都能听得懂,偏偏又由于黛玉本人的文学素养,而很富于艺术感染力。
而现在,恰恰是因为这个,又加之《歌仙》笔锋直指地租制度,赶上了当世双方的焦点。
所以,借《歌仙》,各路人马,变革派与保守派唇枪舌剑,展开了一场大辩论。这才成就了她的文名。
“怎么,后悔吗?”看她半天不说话,林若山问道。
黛玉摇摇头,笑了:“其实......我未必没有料到这个结果。”她当时在一个个寒冷的夜晚里,整理与山民的对话,一一修改文稿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呢?
她经常想起黄大姐、想起刘四弟,想起四方传歌的三姐,想起许许多多命运凄惨的人。
寒夜孤灯,披衣独坐,流泪到天明。
而在季家的时候,她终于下定了最后一点决心——她也想报复这个世道。
所以,这样的结果......也不是没有想到的。
最后,在回去文会的场地的时候,林若山问却很有点心情复杂,问她:“还有没有想问叔叔的?”
如果黛玉说不喜欢阿坤的做法,那他就去叫阿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