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熟视无睹地经过。
道学家们,大概需要叫这个女人立刻拿刀子自裁。
夫子们大概会把女戒里的“卑弱”一章甩得瑟瑟作响。
新的关系。有什么地方似乎不一样了。
烟囱里新的世界,似乎冒头了。
林黛玉这样想。
“林姐姐,你在写什么?”黎青青把头凑过来看,黛玉慌忙掩住,笑道:“秘密。不能现在告诉你。不过,过些时候,说不得还要请你指教。”
书房外天气逐渐炎热,草木郁郁葱葱,风中有一点清新的草木气息混着土腥气飘来了。
人们的衣衫也日渐轻薄。
黛玉把文卷掩住,问道:“怎么,你家的工厂还开着工吗?”
黎青青笑嘻嘻的:“怎么不开工?”
“我记得你家的几处纺织厂里,除了女工,还有不少男工罢?春耕时节,难道不回去劳作吗?”
黎青青双手托着下巴:“他们回去也赚不了几个铜板啊。都是给族里、村里的富户种田交租。而且,男工里也有不少是逃出来的。家里的地,被族中无良的大户侵吞了,靠给人家做短工过活,巴望着那点公共族地的收入能稍微接济一下自己。还不如到我们这里做工,每月拿着工钱,不用回村里去,可以自己闲时去县城里买点小酒,吃点好菜,偶尔给看对眼的女工买点头油、粉什么的讨好讨好,不比做田汉,一辈子呆在田里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