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原先还想辩解几句,他也是痛恨这些坊长的。毕竟经常地,坊厢的治安维持费用,他们总是强要商民出,勒索敲诈无所不为。
但看到这老人,他便默然了:他恰好住的不远,也是知道这桩事的。
老汉贫穷无妻,中年才与一个寡妇成亲,生了个孩子。
那孩子长到一十二岁,因生的清秀可爱,赖毒蛤,就拼命指派老汉家的赋税徭役。
老汉年老体弱,能怎么着?他家的独生子就被这癞头给霸占了。
小小年纪的孩子,能经的起什么?没几天就死了。
装粪的叹道:“尸首还是我的车拉的。身上没一处是好的。”
他看到粪坛子里竟然有一双小小的脚,骇然的。
穷人的孩子,活着,被随便地玩弄。连死,都要被溺死在腌臜熏臭的粪坛里,以供无聊的老爷们猎奇取乐。
老人双眼无神,看着那颗丑恶肥大的头颅,咕噜噜滚在地上,血腥味引来苍蝇。
他忽然发狂地嚎哭起来,坐在地上,嘴里念叨着“儿啊”。
他却不算显眼,人群里看到这一幕后,发泄似的狂喜而狂哭的人,为数不少。
罗刹女并没有止步于此,兵士刀上的血未干,她双眼寒潭似的:“下一个。”
下一个被押解上来上来的人,让刚刚经历了血腥一幕的人,又惊呼起来。不少人呆的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