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义军里那些拢着袖子,出身士绅的大部分文士,也一个都没有来。
有好几个将领,也告病了。
场面冷清得不像话。
李白泉身边的一个年轻人见了,奇怪道:“这是怎么了?”
李白泉没有答自己这内侄的话,只冷笑道:“你等着看吧!”
在这声“等着看”里,有一种奇异的腔调,年轻人脊梁发冷,缩了缩了脖子,不敢再说话。
罗鸿飞是这次判决的监斩。除了第一天大开杀戒的时候,她很少出自在现场。
此刻,她看了看天色,看还是没有人来,她便道:“押上来候着罢。”
罗家父子被押上了刑台。
罗三郎骂骂咧咧,罗老太爷闭目不语。
一片冷清的西市处,只有罗三郎罗业成中气十足的叫骂声清晰地传出。
可见叫被关押的这些天,实在是没有在义军手底下吃到什么苦头。
义军台上台下站着的将士,包括执刀的刽子手,没人出声。任由他在叫骂。
人人都在等。
等什么呢?
时间流逝,罗业成也叫骂的口干了,开始了小声诅咒。
罗老太爷却开口了。
他年纪实在不算小了。头发花白,胡子也雪一把。脸上的皱纹经过这几天的牢狱之灾,又深深刻下几道。
他问:“将军,小老儿有一问。不知道将军可以解答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