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不消说，自然是朽木曦了……朽木白哉的每一句话，逝川千寂都没有忘记——任何时候。</p>

“不——”刚说了一个字，朽木白哉就顿住。</p>

不什么？不必？略停片刻，朽木白哉没有接下去，只是为已经重新躺下的逝川千寂掖好了被角，低声说：“先休息吧。”</p>

言罢，朽木白哉坐在一旁，直到闭着眼休息的逝川千寂呼吸再次平缓之后，他才站起身，悄然离去。</p>

纸门之后，是一个宽敞的庭院。庭院之间，还守着一个人——是朽木曦。</p>

“跟我来。”没有停下，朽木白哉只留下一句话，便径自往书房走去。</p>

身后，朽木曦亦步亦趋的跟着，只是不时回望逝川千寂暂时休息的那间屋子，直至过了转角，再也看不见为止。</p>

书房内，朽木白哉和朽木曦面对面的坐着。</p>

等了很长时间，再加上安静的走了一小段路的朽木曦，也自刚才那个堪比晴天霹雳的消息中冷静了下来。而一旦冷静，朽木曦就发现自己刚才的举动究竟有多么失礼。因此，不等朽木白哉开口，朽木曦便老实的低下头道歉：“很抱歉，父亲。刚才是我失仪了。”</p>

朽木白哉没有出声，他想着的，是另外的事情。</p>

“父亲？”等了许久也不见回答的朽木曦不由再问了一声。</p>

“曦……你喜欢千寂吗？”片刻，朽木白哉问。</p>

“是，我很喜欢千寂大人。”虽有些惊讶朽木白哉的问题，但朽木曦还是给予了肯定的回答。</p>

“很喜欢？”朽木白哉自语了一句。接着，他抬起头，视线停留在朽木曦脸上，将对方的毎一丝表情映入眼底，“有多喜欢？”</p>

被问得一懵，朽木曦下意识的反问：“父亲？”</p>

“有多喜欢？”朽木白哉重复一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