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腰间的短刀,稍微比划了两下,阿封做起最后的保养工作来。

他不擅长用刀,这把短刀不过是用完了所有的机关武器后的最后保障。即使如此,阿封还是认认真真地完成了这项工作。

放下手中的棉纸,他伸出手,打算拭一下刀锋。

“你在这里啊。”房间的门被人打开了,炭治郎端着一盘饭团走进来,“你晚饭都没有怎么吃,我给你做了一些饭团过……阿封?”

黑发的小少年低垂着头,背对着炭治郎的目光发直,他一手拿着被擦得发亮的短刀,另一只手却握住了刀锋,锋利的刀刃割破了他的手掌,鲜血涌出,但当事人似乎没有感受到手上的疼痛一般,一动不动。

“!”

炭治郎连忙把盘子扔到桌上,一把夺过了阿封手上的刀,抓起他被割破的手,用一旁干净的布巾给他按住了伤口。

阿封回过神来,揪住身边人的衣服:“变出事了!”

“什么?!”

尽管两人都很急迫,但现在没法确认阿封所说的情况,因为如月变现在不在鬼杀队内,信鸦告诉他们的只有“如月变同虫柱大人在外处理任务”这条信息。

“同柱级剑士一起……”

需要出动柱级剑士来完成的任务毫无疑问都是极其危险的,再加上阿封那百试百灵的直觉,很难令人不担心如月变现在的状况。

“急也没有办法,先去把你的手包一下吧。”更加年长的炭治郎率先做出决定。

阿封站在原地沉默一会,还是在炭治郎担忧的目光中妥协了。

……

陪阿封一起到医疗部包扎好了手掌,炭治郎安抚了一会师弟的情绪,将他送回了住处,临走前又叮嘱他要好好吃饭,这才忧心忡忡地离开了。

不想,才回到自己的房间不久,炭治郎就遇到了麻烦。

这个麻烦来自几张信纸。

拿着那几张内容和诅咒有得一拼的信纸,炭治郎一阵心虚。

(又把钢铁塚先生锻的刀给弄坏了……)

想到对方那爱刀如命的性格,他不禁头疼起来。

(这次用团子也哄不好了。)

……

那头,回到了房间的阿封坐在桌边,手上拿着被炭治郎塞过来的饭团,却没有吃的意思,他盯着地上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短刀,保持着这个姿势坐了整晚,直到天空泛白,才把刀拿起,用没有被弄脏的棉纸慢慢擦拭起来。

……

在从蝴蝶忍那里得到了如月变失踪的消息后,阿封找到了炭治郎。后者在其他刀匠的建议下正要打算启程前往锻造师村。

“我也一起去。”他拉住炭治郎。

“诶?阿封的武器有损坏吗?”炭治郎下意识看了眼阿封腰间的短刀,他刻意忽视了对方眼下的青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