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脸：“早就告诉你了我不随便收徒。”</p>

老娘是谁？</p>

许绍洋的徒弟，兼前女友。</p>

千鸟堂的大师姐。</p>

纹身届的九千岁。</p>

好汉不提当年勇而已——</p>

介于昨天被狠狠地提醒了下这一大堆头衔的真实存在性，徐酒岁今儿的腰杆比前两天的自己挺直许多。</p>

姜泽自然不知道这其中小九九，只是垂下眼，盯着她，看着有些不太高兴。</p>

“奉市不会有比我技术更好的纹身师了，”徐酒岁说着，又偏头打了个喷嚏，小巧鼻尖一遍通红，她垂着眼懒洋洋地说，“你要想找别人就去，准备个几千块总有人愿意收你当徒弟。”</p>

在专业领域，她总是自带一种叫人恼火的傲慢。</p>

“我没钱。”姜泽冷冷地说。</p>

“想白嫖就去画石膏像。”徐酒岁指了指不远处她的石膏像，“别人连画石膏像的机会都没有。”</p>

“可以肉偿的。”</p>

“我对小我七岁的小孩不感兴趣。”</p>

“年轻气盛，很好用的，不试试你都不知道……”</p>

“……再开huáng腔你现在就给我滚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