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来来跟在越泽脚边，小短腿跑得飞快，而倪珈牵着好好。</p>

第三年，来来牵着好好在前边走，越泽牵着倪珈跟着后面，一家人就这样走过花开叶落，季节变换，光阴流转。</p>

来来五岁半上小学的那个秋天，一家人在晚饭后照例出去散步。上幼儿园的好好还是被哥哥牵着走在前边，嫩声嫩气地问：“咯咯，小学里好玩吗？有没有幼儿园里那么多的滑梯和跳跳床。”</p>

来来像训导老师：“没有，但是小学里有很多的老师和同学，还有很多书。”</p>

好好细小的眉毛揪成了一团，摇头不懂：“咯咯，你在说什么呀？”</p>

来来：……</p>

好好又欢乐地嚷：“咯咯，你不要去小学啊，你等我一起再去。”</p>

来来抬抬眉梢，和他爸一样的标志性动作：“为什么？”</p>

好好往身后看了一眼，见粑粑搂着麻麻咬耳朵讲悄悄话，当然，她不知道的是，坏粑粑在勾引麻麻说再生一个小孩。</p>

好好回头，扬起小脸，糯糯地说：“拉拉她抢我的橡皮，我就拍了她一下，她这个好哭鬼，就告老师，害我被麻麻说了。要是你在的话，拉拉就不会抢我的橡皮。”</p>

来来眨了眨黑漆漆的眼睛：“好吧，以后上学，我送你去。”好好欢欢喜喜地拍手，可下一秒，来来一本正经地摇头：“但是，拍人是不对的，又不是拍皮球。而且，不是每个小朋友都像我，可以给你拍。”</p>

好好讨好地吐吐舌头：“我知道啦，再不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