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他还是那个调皮捣蛋的孩子,被官林运到来这里学画画,同样一前一后地穿过门厅,去拜见那位年轻的艺术家……
可是,那个原本挂满画作的房间,现在空空如也,唯留画室中央,一块被幕布遮掩的画板,以及画板前距离恰当的高脚凳。
空荡荡的房间让陶思非不安起来,他想走上前去撤掉那块幕布,不料被官林运一把拽住:“你做什么?”
“画呢?”陶思非瞪着官林运质问,“夏骁川的画去哪儿了?”
官林运一脸平静地看着他,道:“烧了。”
陶思非不敢置信地摇头:“不可能,是不是你藏起来了?”
官林运:“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吗?”
陶思非笑了笑:“当然,还是要跟您叙叙旧的。”
官林运松开他,负手而立:“我没想到,当年好心培养你,让你跟骁川学画,却是养虎成患。”
陶思非嘴角浮起一个讥诮的笑容:“好心培养我?官林运,你扪心自问,你到底是为了培养我,还是为你们官家当年的冤孽赎罪?”
官林运眼皮一跳:“当年……”
陶思非无礼地打断:“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官林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