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禹凡……”轻微而虚弱的声音,再度传来,好像鼓起了莫大的勇气。
“嗯,我在。”叶禹凡说。
“对不起……”那人似乎开始接受了事实。
“没关系,我们聊聊吧。”
“嗯……”犹豫,不安。
“你很喜欢画画吗?”叶禹凡抛出一个最能让对方放松的话题。
“喜欢。”他轻轻的说。
“为什么喜欢?”
“因为我喜欢那个沉浸在艺术世界里的自己,所有的情绪,无论悲喜,还是平淡,都可以化为纸上的画面,手中的雕塑,或者其它,任何可以被塑造的东西……”
“这样啊。”
“……你呢?”
“我也喜欢,但我有和你不一样的理由。”
“因为……和我合二为一?”他在柏长青的信中看到过这样的说法。
“呵呵,那不是喜欢的理由,”叶禹凡解释道,“我只是觉得,有爱恨情仇、悲欢离合,才有真正活着的感觉,比我曾经淡如水的学生生涯不知道要深刻多少……这些,都是画画时,你所传达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