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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催眠治疗后的这一周,叶禹凡身体极度虚弱,连发了四天低烧才好转。

他的精神也更加脆弱,醒着时像是灵魂出窍一般,时而自我怀疑,时而发呆走神,有时他甚至会当着家人的面自言自语,自问自答,只是谁也听不清他喃喃时说的是什么话。

一周后,叶父叶母带着叶禹凡去精神心理病院复诊,叶禹凡却极力反抗,他不加掩饰的恐惧表情让夫妻俩心疼不已。

叶母催促道:“小禹,快走吧,看病是为了你好!”

“我不想去。”叶禹凡却躲到叶父身后,偷偷看着母亲,如临大敌。随着病情的加重,他在面对父母时,本体的心智也在降低,因自信堆砌的成熟慢慢褪却,很多时候他的表现都不再像是一个正常的十五岁少年。

“小禹……”叶父回身抱住儿子,轻拍他的背,像在安抚一个小孩。

“爸,能不能不去?”叶禹凡小声问。

“告诉爸爸你在怕什么?”叶父摸着他的后脑勺问。

叶禹凡:“上一次那个芮医生和我说话,让我觉得很痛苦。”

叶父惊讶道:“怎么会?”

叶禹凡:“他好像要把我的灵魂拆成两半,我觉得很疼,我的大脑,我的心,我的手脚,我的每一个地方都很疼,可是我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