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个下午的时间去画石膏像的头发,抑或是沉思,看起来实在是一种枯燥的活动,却让人心情平和。
叶禹凡渐渐地从这种枯燥的行为中找到一种存在感。
是的,昨日发泄般涂抹的灵魂不受控制,现在纸上的每一根线条都是他有意识的画上去,看着白纸上渐渐浮现那个人的轮廓,好像造物主创造亚当一般有着绝对的掌控感……
直到身后传来一声赞叹:“nice drag!”叶禹凡才回过神。
汉瑞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他满下巴的胡渣子,脸上憔悴,眼神却在发光。
“还以为你在画石膏像,”汉瑞指了指画上的少年,问:“这是你的朋友吗?”
“嗯。”叶禹凡拿可塑橡皮轻轻擦了一下少年的嘴角,使江冰那个标志性的笑容更加明显,“这是我在中国的朋友。”
“he looks handso”汉瑞笑道,他看起来很帅。
叶禹凡有点不好意思,搁下了手中的画笔。
汉瑞问:“你怎么不画色彩画?从没见你画过。”
“偶尔也画,”叶禹凡不想说自己顾虑颜料价格,昨天那幅发泄图把他心疼惨了,估计短时间内都不会画色彩画,他只能说,“我更喜欢素描。”
“好吧,你的素描很棒,如果我是三年级的时候认识你,估计会更有画画的动力,”汉瑞朝他眨眨眼睛,确认道,“真的,我的中国朋友,你让我有危机感。”
叶禹凡笑笑,见汉瑞已经换了衣服,问他:“你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