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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默比起她来,简直就像个还在吃奶的娃娃,被这风一吹,身子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的从天上倒栽下去,楚茨连忙伏下身,手抱住他的脖子,紧紧的贴在他背上,才防止被这一阵妖风吹得七零八落。

饶是这样,她的发带还是断了,满头的长发张扬在身侧,手臂上被刮破好几道血口子,她不着边际的想道:若是穿了那件白狐裘,好歹可以挡点风。

荆默去势不减,眼看就要摔个稀巴烂,楚茨惊心动魄之下一揪他脑袋上的毛,荆默一声尖戾,虎爪在空中一震,硬生生止住颓势,身形凭空拔高几丈,再次立在了鲲鹏身前。

他惊魂甫定的开口:“妹妹,这是哪里来的东西,好生厉害,差点没把我给刮死。”

楚茨不着痕迹地咽了几口口水,道:“我以前的……那个属下。”

荆默:“……”

六百零一,六百零二。

随着“咔哒”一声,昆仑手边的锁链尸体又多了两条,还剩下五条,宝塔中似有幽鸣之声,嗡嗡不绝。

荆默大喝一声,身形暴涨,赤红色的喙尖利得像是一柄锋利的长剑,虎爪则如钩,他黑翅轻扇,逐渐升到与鲲鹏同一高度,像是刮起一阵飓风的,他向鲲鹏刮了过去。

鲲鹏不躲不避,仅依着一身钢筋铁骨扛了下来,倒是荆默,长喙却断了半截,渗出血来,她不痛不痒的笑道:“小东西,还要来么?”

鼓给荆默自小的教导便是遇强则强,他被打压得越狠,反弹的力量就越大,他管也不管渗着血的喙,大叫道:“我怕你不成?父亲的儿女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