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屏着气,将信息素气味收得一丝不露,看了一眼病chuáng,是空的。

他在病房里找了一圈,从洗手间里发现了蜷缩着睡在地上的小白兔。

和印象里那个一手提着黑色头盔,另一手举着一把沙漠之鹰指着他脑门的小垂耳兔判若两人,虚弱得像只残翅的蝴蝶,僵死在寒冬的第一场北风中。

不安稳的昏睡中,言逸感到身体轻飘飘地被抱起来,紧接着一股剂量足够的安抚信息素蔓延,把虚弱的身体保护起来,言逸紧紧蜷缩的身体缓缓放松,往温热的胸膛里靠了靠。

他还从来没感受过这样安心的抚慰,对方耐心地释放安抚信息素,不急躁,也不在其中掺杂混乱的杂质。

清淡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这种很难说得清是什么味道的香气,在花店偶尔能闻得到,好像是满天星。

足够的安全感陪伴到早上六点才消失。

言逸睡到中午,被端药进来的护士唤醒,枕边放着一摞不知谁留下的纸盒。

拆开看了看,三盒进口的提摩西gān草。

护士边吸药边问:“谁送的茶叶?”

言逸也记不清,窗户大开着,仅有的能判断到访者身份的信息素气味也在言逸醒来前全部散尽了。

他说:“不是茶叶。”

护士好奇道:“那是什么?”

言逸拿了一小把gān草放进嘴里,香气扑鼻有嚼劲,忍不住又吃了一把。

“是兔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