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里面有人还没睡,没敲两下门就开了。
毕锐竞穿着一身家居服,踩着可爱到冒泡的长颈鹿拖鞋,右手拿奶瓶,左手抱着说不定还没满月的oga男孩,在脸上试了试奶瓶的温度,愣愣看着láng狈出现在门口的陆上锦,浑身是血。
下一瞬,毕锐竞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一把枪,把陆上锦拨进屋里,警惕地指着门外。
“锐哥,就我。”陆上锦扶着肩头的伤,疲惫地坐进沙发角落,沙哑着嗓子道。
“嘘,小梦在楼上,刚睡着。”毕锐竞松了口气,压着把手轻轻掩上门,紧接着二楼的卧室里就传来拖鞋蹭地的窸窣响动,oga从卧室里出来,困倦地揉着眼睛,扶着木扶手往一楼看。
浅栗色的短发在发梢乖巧地打着卷,眼睛又大又圆,年龄不大,嫩得像朵含苞待放的樱桃花,跟毕锐竞站在一起,显得毕总这位才过三十二的jg英像个老男人。
很快,二楼的oga披了睡袍下来,跟陆上锦他们打了声招呼,他没见过陆上锦几次,勉qiáng能认出来,“我给你们倒杯茶。”
毕锐竞歉意地看了一眼被吵醒的oga,oga揉着眼睛把孩子抱走,进了餐厅。
“我爸……”陆上锦斟酌着开口,如何在毕锐竞面前提起自己在众人眼里已经去世多年的父亲。
“你爸?”毕锐竞顺手点了根烟,挑眉看着他,“陆凛?哎,你肩膀头谁打的,去洗洗包一下,里面有弹头没,毛巾架上有医药箱。”
叶晚曾经是毕锐竞的队长,叶晚走了,他至少也有权利知道真相。
餐厅传来oga不满的喊声:“毕锐竞,把烟掐了!宝宝都被你熏哭了。”
“隔那么远能熏哭?”毕锐竞回头反驳了一句,还是苦笑着把烟掐了,收进茶几底下,朝陆上锦懒洋洋一笑,“皮孩子,没大没小的叫我名儿。”
笑容里多少是带着宠溺的,眼神里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