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凭天过来带他弟弟换药的时候刚好撞见了,纳闷陆上锦的商业眼光是不是准备往农业上偏移了。
很快就因为夏镜天换药时候的一声惨叫给叫回了神,靠在墙边奚落:“活他妈该,小犊子。”
书把chuáng头堆得像高三学生的书桌,陆上锦靠在知识的海洋里学习养兔。
他看书很快,半个小时就能看完一本,而且jg挑细选的重点部分过目不忘。
“提摩西gān草,苜蓿。”陆上锦记下几种兔粮的名字,再去宠物兔论坛研究品牌。
之前不曾了解,垂耳兔是兔子里很娇贵的一种,胆子小,极容易受惊,怕热,怕冷,吃的东西不能过凉不能过荤。
之前给他带的饭是虾腰鲜肉馄饨,还喂了他那么多冰草莓,言逸肯定挺难受的,还忍着不敢说。
兔子喜欢被抚摸。如果它悄悄凑过来,撅起屁股趴在面前就是在邀请抚摸,如果得不到抚摸会变得低落,时间久了就变成抑郁症。
分手之后的三年他都没怎么给过言逸关心,更别说抚摸。小兔子说自己有皮肤饥渴症,大概想表达的是,他想被抚摸。
陆上锦看了一眼表,什么时候才能探视呢。
好久没有把香香软软的小兔子抱到怀里了,他还好吗,麻药过了劲儿以后疼不疼,一个人睡在监护室里寂不寂寞。
陆上锦想了很久,挪下病chuáng,乘电梯到监护室门前,想隔着门看看言逸。
夏镜天坐在门边,懒懒靠着墙,抬眼问:“刚刚听说可以探视了,但不能待太久,你进去看看吗?”
陆上锦怔了一下,指尖扶上门板。
“我没进去,”夏镜天举起缠着绷带的小臂,“我只是来换个药。”
陆上锦去确认了一遍可以探视,轻手轻脚地走进去,言逸窝在病chuáng里仍旧睡着,后颈的腺体上贴着纱布,gān净的纱布已经不再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