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人不一样,即使在家中,他也穿着价值不菲的西装,坐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一边喝红酒一边和旁边的人交谈,整个人看上去气度非凡。
沈淮惊讶于他也在这里,对他又比较好奇,所以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的时间比较久。
或许是注意到了沈淮的目光,宗定胜忽然抬起头,冲他抬了抬酒杯,微笑着点了点头。
沈淮也笑。
不过他估计自己的笑容挺僵硬的。
沈淮原以为顾寒时请宗定胜过来是因为拍摄《蝉音》的缘故,然而他观察下来,宗定胜和顾寒时好像挺熟的。
比如之后顾寒时从房间里出来,问大家要不要喝饮料,直接略过了宗定胜,一副“不用问我就知道”的样子。
再比如有人觉得热了,顾寒时说开空调,宗定胜从电视柜下面拿出空调遥控器,轻车熟路。
最致命的是顾寒时和宗定胜说话的时候,总之那种随意而舒适的感觉,是和沈淮交谈时没有的。
其实众人间的氛围很好。
没有刻意的喧嚣,但是顾寒时很会顾虑到每个人的感受。
万事俱备。
应该说,沈淮是所有人中和他最生疏的。
众人一起聊天、看电视的时候,甚至是之后玩桌游、K歌的时候,沈淮都感到一种不自然和距离感。
玩完一局狼人杀,沈淮去上厕所。
一楼的卫生间被汪闵抢先一步占了,沈淮只好去二楼。
刚放完水正洗手呢,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等下,在洗手,马上出来。”
敲门声断了,人声透过厚重的门传进来:“我是顾寒时。”
沈淮:“……”
五秒后,沈淮打开门。
顾寒时淡笑着冲他抬了抬下巴:“你还好吧?”
“嗯?”
“我看你一直一副别人欠你千八百万的样子。”顾寒时顿了顿,压低声音说,“你别说是我说的啊。刚才你上来后,有人说,你是不是害羞呢。”
沈淮:“……”
拜托,他是个演员,害什么羞?
沈淮下巴线绷得紧紧的,耸了耸肩:“没啊,就是不太熟。”
“哦……”顾寒时点点头,“那就是怕生了。”
沈淮:“……我这人比较慢热吧。”
顾寒时夸张地上下打量他,摇头:“真看不出来。”
“嗯,一部分原因也是没做好心理准备。没想过有这么多人。不然我先排练下怎么笑。”
他自作聪明的抖了个机灵,顾寒时闻言却敛了敛笑意,看着他说:“抱歉。是我不好。应该事先和你说清楚。”
“有病。这有什么好道歉的。”沈淮嗤笑一声。
“啧。”顾寒时淡笑着摇了摇头,“他们……可能会玩到很晚。你行不行?不行的话……”
沈淮不是个扫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