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无论如何,这也算得上不小的进展。毕竟一开始梅雨琛根本不把他当回事,现在至少有听他说话了。

走去客厅角落关灯时,白思君的眼神扫过了静静躺在茶几上的那本书。

那书他只看了一半,带过来时书的中间还有清晰的压痕。

但是现在代表着分界线的压痕消失了,书本最后的那几页也微微上翘。

梅雨琛不是个复杂的人,他只是口不对心。

白思君无声地扬起了嘴角,关上了客厅的灯。

上班时间是早上九点,白思君设了一个六点半的闹钟。

翌日早晨,当闹钟催命似的响起时,白思君忍不住在心里抱怨了梅雨琛一阵。

如果不是这人莫名其妙地把他叫到这么远的地方来,那他至少可以再多睡一个半小时。

不过在睡意完全消散之后,他又认命了,谁让他摊上了这么个任性至极的作家。

羽绒服和围巾都还是润的,根本没法穿戴。挂衣架上挂着梅雨琛的外套,白思君觉得直接穿走不太好,便来到二楼,想看看梅雨琛有没有醒来。

二楼除了茶室之外只有两个房间,两扇门长得一模一样,也不知梅雨琛睡在哪个房间。

白思君把耳朵贴到一扇门上听了听,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不过在他听第二扇门时,他听到房里有着清脆的“咔嚓咔嚓”声。

无论怎么听,这都不像是睡觉的人发出来的声音。

半晌之后,白思君的脑袋里闪过了一道白光,他猛然意识到那是敲键盘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