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内显得有些安静,只有画笔触碰纸张传来的清脆声,悠扬婉转。

良丞已经在画室中当了快一个小时的摆设,周围都是不认识的同学,还有一个到处游荡的孙教授,以至于他连动都不敢动,导致浑身都麻得难受。

正当他想要同池落说自己腿麻了的事,那一直游荡的孙教授竟是到了池落的边上,看着他的画低声说了几句。

也正是如此,良丞深怕这孙教授抓着他,忙取过了池落的书当着自己就是个人物挂件,开始装死。

只是他再怎么装死,那孙教授也都注意到了,他瞥了一眼后才对着池落出了声:“你带来的尾巴?”

“尾巴?”池落听闻疑惑地瞧了过去,一眼就瞧见了拿书挡着脸的人,笑着道:“他下午没课,我就带他过来了。”

孙教授点了点头接着又瞧了一眼,才道:“第一次见你带朋友来上课,瞧着有些眼生,哪个系的?”

“隔壁国画系的。”池落轻声应了一句也就不再说了。

很快,这孙教授也离开了,开始指导边上其他同学的画。

良丞听到离开的声音才偷偷摸摸的从书本中抬起了头,见那孙教授果然不在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偷偷地又瞄了一眼,才看向了池落,道:“池落,你们什么时候下课啊,我脚麻了。”

“恩?”池落下笔上色的动作随着良丞那故意压低的声音止住了,接着才去看他蜷缩着的双腿,低声道:“真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