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匆匆把镯子摘下来放回檀木盒中,放到一边。
乐连以为他不喜欢,叹了口气:“你收着罢,不该送你女人的东西,是我思虑欠妥。”
天还没亮,乐连吹灭了烛,在江纵身边睡了,手臂环在江纵腰间。
江纵侧着身,怀里抱着那个小盒子,无比珍惜地抚摸。
“老天开眼了。”江纵疲惫笑笑,把盒子藏到枕头下面。
半夜折腾了太久,早上谁也没起来,直到快正午了,外边的小厮过来问何时用饭,江纵才揉着眼睛清醒了些。
身上是干爽的,看来昨晚洗得很干净,后边有些湿润,应该已上了药。
他身子微微一动,搭在腰间的手臂便收紧了,热乎乎身体挤过来,从背后搂着江纵,抬起一条腿搭在江纵身上,像包住宝箱的大墨鱼,缠得结结实实。
腿间硬邦邦的一大条顶着江纵的腰窝,隔着薄裤在两瓣屁股中间蹭。
江纵抬手往乐连大腿上抽了一巴掌:“蹭!属狗的。”
乐连惊醒,松了手,坐了起来。
清醒了一会,穿衣裳下床:“留我这儿吃饭吧,我给你做点清淡的吃。”
江纵忍着腰痛坐起来:“你家小厮都来问过两趟了,饭早做好了。”
“我给你做。”乐连俯身亲了亲他的眼睛。
趁着乐连出去的一会儿工夫,江纵赶紧从枕头底下拿出檀木盒,悄悄打开试了试。他手腕细,皮肤也极白,戴上名贵的镯子就是比那个俗女人好看。
他扶着酸痛的腰下床洗了个脸,角落里有面正冠镜,特意去照了照。虽说是女人的饰物,在家里戴戴总没人管吧。
往镜前一站,耳垂上的蓝宝石微微闪光,搓掉干涸在耳垂上的一丝血线,细细打量,这耳环做工很精细,样式简单素净,并不是只有女人能戴。
视线向下,还没来得及欣赏镯子,只见微敞的领口露出一片胸脯,青紫吻痕遍布胸前脖颈。
“操。”江纵瞪大眼睛,解开衣襟看了一眼,锁骨上的梅花刺青周围,印的全是大小不一的小梅花和牙印,胸前两粒红豆透红发肿,简直被糟蹋得不成人形。
乐连端着几样汤水小菜进来,刚好与镜前的江纵打了个照面。
他手上戴的镯子还没来得及摘下来。
“……纵哥。”乐连眼神温和,“来尝尝。”
江纵觉着自己像被捉奸在床的狐狸精,夹着尾巴把镯子从手上剥下来,放回盒里,藏到枕头底下,埋头吃饭,也不嫌弃菜清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