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看在你受伤的份儿上,我怎么也得让你当一回下边的。”江纵俯身在乐连耳边挑逗,“哥的活儿可好了,让你试一回就忘不了。”
“能压住我就让哥哥来。”乐连翻身把江纵压到身下,含着嘴唇把江纵剩下的骚话堵回嘴里。
这孩子总爱在做这事儿的时候撒娇叫哥哥,叫一声江纵的身子就软一分,心里甜软得像滩水,江大少爷吃软不吃硬,就吃小孩儿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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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睡到半夜,被街上吵嚷的声响闹醒,乐连撑着床铺坐起来,江纵侧身揽着乐连,怀里人一动,身上的手臂便收紧了。
乐连俯身亲了亲江纵额角:“你睡,我去外边看看。”
江纵喃喃嘀咕:“哪儿去啊,冷……”
“等我。”乐连把被角给江纵掖严实,拿起枕边的血红刀,轻声走出门外。
街上灯火通明,大批拿着大刀铁锄的暴民砸开了茹县的城门,每个人头上都扎着一根黑鸡翎毛。
乐连避进阴影中,皱眉盯着底下的暴动:”造反暴动?”
身边传来窸窣脚步声,江纵披着外袍悄声走到乐连身边,垂眼盯着底下的暴动,倒吸一口凉气:“黑翎军。”
前世景王、靖川侯一党被赶尽杀绝的源头。
前世黑翎军暴动,靖川侯领军镇压,却被京城被围的消息紧急召回,当时隋小侯爷身披战甲,带着两万铁骑赶回京城,却被当场治了一个领军叛乱之罪。
京城安然无恙,那道强行召回的金令是个圈套。
“乐连。”江纵紧盯着街上的暴乱,轻声问他,“你若对上靖川侯隋岚,能有胜算吗。”
乐连揽过江纵肩头,替他把衣裳裹紧了些免得受风:“没摸过侯爷的底。但我也不差。”
江纵眼底深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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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州,纵横当铺。
近来小江掌柜换衣裳时总要避着人,将丫鬟们都驱遣出去,不准旁人伺候。
江横换了一身宽松的浅葱长衫,坐在当铺堂前翻阅账本。
刚开张不久,门外有人唤了声“小江掌柜”。
江横听见这声音就烦,扔下账本拂袖就走。
夜影端着一盅羹汤迈进门槛:“小江掌柜,新炖的冬瓜排骨汤,侯爷让我给您来送一盅尝尝。”
江横像见了瘟神一般站远了些,皱眉道:“别再送来了,侯爷平日里事务繁忙,常惦记着我一个低贱的小商人做甚。”
夜影把汤盅放在桌上,扶着江横坐回来,搓手讨好:“别啊小江掌柜,上回是个误会,我们侯爷常惦记着您,对了,前些日子送来的伤药您用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