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东暖阁时,天边已经有了一抹光亮,顺庆在外陪了这一整夜,先头还觉得困,等到了这个点,又觉得精神了。
正殿那边还有一堆的事情等着他,他忙,殿下怕是比他更忙。
清晨刘嬷嬷来换班,铃铛便对她说了,太子昨夜来过听雪居的事情,刘嬷嬷一愣,忙着往里屋走去,安娴还在熟睡,只瞧见桌儿上多了一个盒子。
刘嬷嬷笑了笑,将屋里的香从新续上,昨夜娘娘睡的晚,今日晚些起来,恐怕也没人有意见,得了东宫主子的心,比什么都重要。
这一趟听雪居,娘娘当真是没有白来。
等到安娴醒来,已经过了早膳的时辰,昨夜昏昏沉沉地,只记得自己很晚才睡着,今日起床缓了好一阵子神才想起来,昨夜放花灯时自个儿许的愿。
当看到刘嬷嬷进来时,安娴难免有些失落,但感觉又并非如昨夜那般强烈,过了一夜,今儿似乎什么事情又能想的开了。
连系统都做不到的事情,恐怕也没那么简单。
“娘娘可还记得昨夜的事?”刘嬷嬷伺候安娴起身,将她往外搀扶的时候,试探地问了一句。
昨夜能有什么事?就是自己哭成狗了呗。
再往深了想,安娴突然就有些坐不住了,昨夜她同齐荀发过脾气,当时觉得自己受尽了委屈,可经过了一夜,睡了个饱足,脑子清醒了之后,突然又觉得,其实命还是挺珍贵的。
“东暖阁那边有过来传话吗?”安娴颤抖地问。
“娘娘放心吧,昨夜太子来过了之后,谁还不知太子心疼娘娘呢。”刘嬷嬷笑的皱褶都多了几层,不顾安娴的瞠目结舌,转身将几上齐荀留下来的盒子拿到了安娴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