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林宿眠没有回头，手仍然搭在门把手上，等着对方回完话就离开。

黑暗中好一会儿没有回话。

“晚安。”

“好，晚安哦。”

随着一声轻微的关门声，房间归于沉寂。

眼睛渐渐适应黑暗后，床边空荡荡的。

和从前二十七年一样。

祁时礼闭上眼睛，过了很久都没有睡着。

鼻尖仍然萦绕着林宿眠的气息，她早就已经离开了。

虽是凌晨一点多，帝都的灯火仍然通明，甚至这个时间还有些人刚刚下班。

比不上白天热闹，但比起自己家乡那个晚上十点就打不到车的小县城好的不止一点半点。

至少打车十分顺利，刚打开打车软件没一分钟就有人接单了。

司机是个很健谈的中年女人，据她所说这个时间打车的人可多着呢。

被问及“小姑娘怎么这么迟还在外面没回去，家人不会担心吗”的时候，林宿眠回了句“您不是也还在外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