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回去吧。”
一直送到了郊外,李月溶暗暗垂泪,不舍女儿的离开,拉着她的手,迟迟不愿意松开。
“你在外,一定要谨言慎行,以前有你师父师娘,现在只有你自己,万事不可意气用事,一定要思索后想清后果再行动······”
“我知道了,母亲,您刚出门就一直在说,说了一路了,您也不嫌累。”
李月溶佯作要打她,顾蕴冥见好就收,立马告饶。
“好好好,我都记下了,您别担心,我就是真的想造次,双鲤这个拖油瓶还和我一起呢。”
“啊?小姐你说我拖油瓶?”
双鲤听到了自己名字后面的拖油瓶,凑上前可怜巴巴地看着顾蕴冥,一脸怨念。
顾蕴冥捏了捏双鲤圆嘟嘟的脸蛋,“不是不是,我才是拖油瓶,快去牵过马来。”
趁着转身,李月溶拿着帕子轻轻拭掉眼角的泪水,“与齐公子约定好时间了吗?”
“嗯,我先动身,两日后他再启程,在白城汇合。到时一起出发。”
双鲤已经牵过来了马,顾蕴冥接过缰绳,神情有些凝重。“母亲······”
李月溶心领神会,走上前,俯身侧耳倾听。
“这段时日,不太安稳,暗中或许会对顾家动手,万事一定要小心。”
李月溶点点头,却突然想起府中那人,叹了口气。
明明担心的好几晚没有睡觉,却就是硬撑着不来送行,也不见面。俩人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最终还是迟疑开口。“你父亲很挂念你,你也是,为何不同你父亲道别?”
顾蕴冥避开母亲的眼神,面无表情,“没什么好说的。你们多保重身体,我很快就回来,不过······他的喜酒我是喝不上了。”
顾蕴冥直接翻身上马,风吹起她的衣裳,英姿飒爽,双脚一蹬,扬长而去,双鲤紧随其后,马蹄溅起阵阵飞尘。
“蕴儿,等你回来,我会告诉你全部的真相。”
李月溶有些失态,在后面对着那个渐渐远去的背影大声喊道。只是不知远行的人有没有听到。
李月溶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没有走动,蔡嬷嬷走上前,扶住李月溶,轻声安慰。
“已经看不见小郡主了,小姐,咱们回回府吧。”